赵良栋大吃一惊,举起千里镜,只见华夏军的炮兵并没有呆留原地,而是随着步兵一同前进,只是速度没有步兵那么快而已。

如果等对方的炮兵逼近己方,那么士兵们必将伤亡惨重,赵良栋看了看华夏军的两翼,看到陆道清的土司兵,眉头一皱,对着身旁的都统毕力克图道“平逆将军,你看,叛军的火炮甚是凶猛,而叛军的右翼显然是土司武装,战力应该不强,你看你的骑兵是不是冲一下,如果能够早川叛军的右翼,你我两面夹击,定能一股子击溃叛军”

毕力克图知道赵良栋现在是康熙身边的红人,而且在名义上,他也归于赵良栋的治下,毕力克图道“阿努金,你带你手下的枪骑兵冲一冲叛军的右翼,记住,一定要摧毁对方的火炮阵地,呼斯楞,你的火绳枪兵在后,你们二人记住,不但要摧毁对方的炮兵,有机会还要冲一冲叛军的后阵,他能不能一举冲垮对方。”

阿努金和呼斯楞都是毕力克图手下的蒙古兵,但都不属于八旗,图海平了察哈尔王布尔尼的叛乱,蒙古各部纷纷派遣蒙古兵和送上战马助满清平叛,这两人就是前来青海和甘肃送援的蒙古族士兵的贵族头领。

王斌从千里镜里看到赵良栋部的骑兵一阵骚动,只见两个满清将领,一前一后各带了一营骑兵出来向北而行,王斌一看,便知道清军的骑兵这是要想冲击自己右翼的陆道清部,想不到这赵良栋眼睛还挺贼的,一眼就看出来了自己这方的软肋。

对面阿努金的骑兵率先冲出战阵,王斌一看,原来是枪骑兵,这些人一个个手持长枪,腰上挂着马刀,背上背着弓箭紧接着呼斯楞的骑兵跟了出来,这些人不但腰里挂着马刀,手里还拿着火绳枪,还有一些人手里拿着长矛,腰里挎着弓箭,背上却还背着一把火绳枪,武备完善,这是把骑兵和火铳兵连在一起了,看来清军里面还是有高手啊

转眼间,华夏军的炮手已经发出了四次攻击,而清军的炮手才仅仅完成两次,双方都形成了一二百人的伤亡,王斌皱着眉头说“戴团长,能不能让炮手集中轰炸对方的炮阵,先把他们的火炮打下去”

这时敌我双方的士兵,已经距离不到两里,双方的炮阵都在对方的火炮攻击范围之内,戴苍让士兵们量好距离,调整好火炮的角度,200门的将军炮一起瞄准了对方的火炮阵地。

而清军的炮兵也一样,想打掉华夏军的炮兵阵地,只是他们的火炮已经发射了五六次次,膛温太高,暂时不能发射。

1860年,德国的克虏伯成功开发炮用钢材之前,青铸铜炮比铸铁炮略好一些。换言之,1860年就是这个分水岭,鞑清的造炮技术,并不落后。

重要的问题就是在克虏伯铸炮用的钢材出现之前,铸铁比铸铜要软,性能不足,炮管寿命和精度都不如铜炮。但是铜实在太贵,于是大家不得不去转而开发铸铁炮。最终在1860年以后,炮用钢材出现以后,才彻底改变了一切。

铸铁太脆,相较而言青铜就比较有韧性,相应的同样的膛压铸铁炮膛就比青铜的厚,铸铁炮就可能比青铜炮还要笨重,但膛压并不一定就比青铜炮高,因而射弹威力也相应较小。

华夏军的铁范铸炮,和王斌对炼铁过程的改造,大大克服了铁炮炸膛的风险,再加上华夏军用药包发射,速度快不说,药量都是测试好的,燃烧没有什么残留,又加上使用铳尺,无论发射速度和准确性能都大大提高。

随着戴苍的一声令下,两百颗实心弹暴雨一样倾泻在清军的阵地上,其中有二三十颗击中了清军炮兵阵地的前沿,清军的十多个炮手死伤惨重,前沿阵地上一片狼藉。

形势危急,顾不得炮膛的温度,清军炮手们也一个个调整角度,向着华夏军的炮兵阵地发射出了炮弹。别说,这些炮手的手艺不差,第一次射击,就有几颗炮弹落到了华夏军的炮兵阵地里,打翻了两门炮车,造成了十几个炮手的伤亡。

死伤的炮手迅速被抬了下去,戴苍火气上升,对炮手们大喊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个炮都打不准马上调整角度,继续发炮,把清军的火炮全部给我炸掉”

清军的炮兵前沿阵地上已经是人仰马翻,幸存的炮手们一个个心惊肉跳。

清军炮兵把总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自己的头盔戴在头上,气急败坏的说道“都傻站着干什么赶快给老子填弹发炮,难道还等着对方继续炸你们”

话音未落,对面的阵地上,白烟弥漫,把总心里一惊,两百颗炮弹又从空中倾泻了下来,这次,有一半多炮弹落在了清军的炮兵阵地上,把总还没有来得及趴在地上,一颗铁球已经砸在了他的头上,炮兵把总吭都没来得及吭一下,头上已经出现了一个大洞,红的白的脑浆都蹦了出来,人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炮兵阵地上一下子就乱了套,一百多颗炮弹,瞬间就引起了四五十名炮手的死亡,十几门火炮被掀翻,炮手和士兵们爬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怕下一次自己成了倒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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