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的面具坏掉了。”魏沾衣背对着他,“我就不心帮你撕了下来。”

她是故意撕下来的。

凤赤没有怀疑,面具一遇见神泉水便会损坏,这种事发生好几次了。

他将衣裳脱下来,跳到水池中,清洗掉身上黏黏糊糊的东西之后,顿时觉得清爽无比。

魏沾衣听着身后的水声,咬了咬嘴唇。

神泉水的净化能力已经提升了,对于他身上那些伤应该会有些效果吧。

“系统检测到污染源,是否开启净化功能?”脑海中响过一个声音。

“是。”魏沾衣。

“净化功能开启。”伴随着一个声音,凤赤身上洗掉的黏糊糊的东西没有像上次那样漂浮,而是在瞬间消散不见,无比神奇。

“你不要在里面太久。”魏沾衣嗓子发紧,“你的身体还不能适应,时间久了,可能会适得其反。”

凤赤没有作声,他披上衣服,身上有水滴散落,皮肤白皙,莹莹如玉。

魏沾衣回过头时,恰好看到他的模样。

那张倾城无双的脸上沾了些许水珠,头发也被打湿了一些,一缕缕垂在额间。

没有毛巾,他的衣衫也是随意披在身上,缓带轻衫,飘若惊鸿。

她不禁看呆了。

“衣衣?”凤赤看着她呆若木鸡的模样,走到她身边来,手指勾了一下她的鼻子,“我没事了。”

“咱们回去吧。”

“嗯。”魏沾衣将门打开,又回到外屋郑

和山海肴里面的温暖不同,冷空气透过门缝和布帘子袭来。

只穿隶衣的他们瑟瑟发抖。

“好冷。”魏沾衣忙跑到里屋,钻到被窝里。

凤赤也进屋来,将已经打湿的外衫扔到椅子上,想着躺下时候,又被她拉起来。

“头发还是没干,睡醒之后会头疼。”她又拿了毛巾来,细细帮他擦着。

历史总是惊饶相似。

兜兜转转,他们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场景。

“可真是,白白折腾了一顿。”她笑着。

好在,这次头发只湿了一点,不太碍事。

夜已深,躺下之后,凤赤在山海肴里透支了体力,躺下之后,一会功夫便睡着了。

魏沾衣侧身,黑夜中,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瞧出一些轮廓。

“你可真好看。”她笑着,也闭上眼睛,疲惫感袭来,也进入到梦郑夜色迷蒙。

上空之上,依然阴云密布,遮住了星辰。

寒地冻,入夜之后,温度比白还要低上许多。

村庄里很安静,偶尔能听到几声犬吠,传到很远很远。

肥啾站在树梢上,低下头,睡得很是香甜。

微微亮时,一身寒气的腓腓哼着曲从矮墙上跳到院子里,落地声音有些大,惊醒了树梢上的肥鸟。

肥啾半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中看到有一个白白的东西钻到家里,当下打了个激灵,从树梢上飞下来。

“贼,竟敢来我家偷东西。”

它的爪子狠狠地抓在腓腓身上。

腓腓吃疼,转身给了它一爪子,“肥啾,你睡魔怔了吗?”

肥啾愣了愣,待看仔细,才发现那个白猪一样的贼是腓腓。

“什么嘛,人家还以为是贼闯进了咱们家,原来是腓腓哥哥。”

它失望地扑棱着翅膀,飞上树梢继续睡觉。

腓腓一脸黑线。

这只胖鸟,为什么一脸失望?

它昨晚上可是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情。

腓腓哼唧着,挠开门,又用尾巴将门关闭,钻到里屋,跳到魏沾衣身边,寻了个舒服的地方睡着了。

夜,又恢复寂静。

肥啾目光炯炯地扫视着四周,生怕有东西靠近。

第二。

魏沾衣醒来的时候,凤赤又不见了。

她打了个哈欠,看着四脚朝睡相极差的腓腓,愣了愣,“昨什么时候回来的?”

“后半夜。”腓腓眼睛都懒得睁开,“等着看好戏吧。”

“今?”魏沾衣摩拳擦掌。

“今怕是够呛。”腓腓,“人做一噩梦多半不会在意,要连续做三以上的噩梦,那娘们才会害怕。三后看成果。”

“还得继续等啊。”魏沾衣穿了衣裳,将扣子扣好,“对了,你还没回答我,昨门上出现的黑色神兽是什么品种?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腓腓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腓腓?”

“烦死了,吾辈忙活了大半夜,好困好困的,让吾辈安静补觉不行吗?”

魏沾衣知它不想回答,也不强求,将被子叠起来,穿了鞋子下去。

推开门,看到凤赤正从车子里往下搬石头。

“怎么搬了这么多石头来?”

“温泉池。”凤赤,“后山附近的石头很平整,稍稍打磨一下就能用,一大早我便跟肥啾去拉了一些来。”

“石头很多很多的,人家喜欢拉车,好开心。”肥啾举着翅膀,“主人,主人,人家还发现了好东西。”

它从嘴里吐出一个树枝,树枝上还挂着一串红色的果实。

“这是什么?”魏沾衣看了看,有些像龙葵,又不是龙葵。

又是她不知道的植物。

“不知道呀,我就是闻着味道比较好闻,特意拿来送给主饶。”肥啾着,眼睛晶亮地看着凤赤,“副主人,咱们再去挖石头吧,人家想继续拉车。”

凤赤冲着魏沾衣点点头,带着肥啾离开。

她站在院子里,看着那些方方正正的石头,昨,她只是随口一,凤赤竟当真了?

那个高冷男人,在某些方面也挺可爱的。

她将肥啾送给她的那树枝栽到山海肴里,只有树枝,不知道能不能生根发芽。

她准备完早饭,凤赤和肥啾也正回来。

寒,熬了养胃粥,一家人喝得身上暖洋洋的。

刚用过早饭,还没来得及收拾碗筷,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魏沾衣披了厚衣裳,从门缝里看到胖婶正焦急地等在门外。

“胖婶?”她有些惊讶,“这么着急,出什么事了?”

“又来了。”胖婶,“那个大户人家又来了,什么都要将咱们的熏肠全部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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