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行伍出身的人,大多武力高强,但是却少零脑子。箫饮冰的话已经的很明白了,但依旧有人想反驳。
一种无力感蔓延了箫饮冰的全身,他从前没想过这些,不觉得韬光养晦是什么难事。但是现在真的要带领很多人做起来,他才发觉了这其中的难处,要想平衡人心,太难了。萧家军里还有人自诩朝廷军队,看不起正经的江风楼门徒。这些日子,他没少断这样的事。
他现在真的是对言锡的佩服与日俱增了,一边做着魏王,一边又要在这里做着江风楼楼主。两边各是各的,两边互不相干,更要命的是,不能让两边发现了他的身份,否则又是一桩祸事。
箫饮冰也算是没有辜负言锡和安烨的信任,江风楼的事情虽然让他觉得累,但是他也打理的井然有序,只是有些心累罢了。
那些饶抱怨他都懂,对于京都,他也没有放松。他父亲安烨还有言锡,他都是要救回来的。所以他也有安排那些个精通易容术的门徒往京都去生活了。
茂候府的茂候是最难过的了,平常的日子里交一交朋友,会一会宾客还能打发打发时间,可是现在,人人都阖家团圆了,只有他对着那皎洁明亮的月,独自神伤。
他今年还不到四十,正是春秋鼎盛的年纪,可是一个两个亲饶离开,都让他备受打击。死聊原配妻子和钰儿,此生都不会再见了。活着的太后,和自己一母同胞,身上流着一样的血,可是却和他离心离德,甚至,倘若不是太后执迷不悟,他的钰儿也不会年纪轻轻送了命。
南怀夫人已经早早地睡下了,她在南怀婉嫁出去之后,和茂候的话越发的少了,这些日子茂候为南怀钰的死神伤,夫人也懒得管了。
茂候举目四望,他的身边冷冷清清。举起来酒杯,往地上浇了些酒,告慰离开了他的夫人和女儿。而他,在这片孤独死寂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皇后付出代价,一定不能让他的钰儿枉死。
大牢里,皎洁的月光从牢房的窗透了进来,即便是黑,借着月光,言锡也看清了安烨的狼狈。他的伤很重,看来皇帝对他的皇后很上心,不然安烨刑讯的伤也不至于都这么久了还没有好。
安烨看着言锡眼里的戏谑,也对着同样狼狈的他道:“我们两个也算是涯沦落人,你看,头一次在大牢里过中秋,新鲜吧?”
言锡听着这调侃的话,有一阵失笑。原来,中秋了啊。自从他近霖宫,时间的流转,日月转换他就已经全都不知道了。突然间安烨告诉他是中秋了,去年的中秋他还是一国之君的,没想到,一年时光流转,他变成了阶下囚。人生,真是够戏剧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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