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一样一样的离开,让分明是一个母亲生的他,沦为一个人人眼的纨绔。
帝烨华走后,帝煜祈就那样站着,周围的奴才都恐惧于他周身的气息,害怕他一个发怒要了她们的小命,但又不敢擅自退下,只能默默跪着,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直到帝煜祈一声带着怒意的&lqu;滚&rqu;,众人才落荒而逃。
院子里剩下帝煜祈一个人和那株被帝烨华碰过的花儿。
良久,帝煜祈目光转向那株花,毫不留情的将它连根拔出,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的碾压。
那都开得正艳,正盛的花,就那样可怜的枯萎在了他的脚下。
帝煜祈目光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凡是帝烨华染指的,他都不喜欢,都要毁了。
院子里便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在他的世界里,他从来都是一个人。
……
德妃服侍完皇帝喝粥之后,从御花园穿过,顺带择了一朵艳丽的海棠花带回寝宫,她把所有人都赶出去,自己一个人坐在里面,看着那株海棠花,静静的笑了。
她在皇帝面前从来都笑得妖娆美丽,从来都没有露出过此时此刻这种岁月静好的笑容。
娴静,美好,仿佛妖艳两个字跟她绝缘一般。
&lqu;海棠花生的艳,却也不及你好。&rqu;德妃脑海忽然想到了这句话,是那个人缠绵在自己耳边说的。
德妃心一下子就软了,她喜欢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哪怕是千刀万剐,万劫不复,她也无怨无悔。
今夜成事之后,她就会成为她光明正大的女人,再也不用虚以委蛇的陪在那个老皇帝身边,再也不用克制自己的心意。
她可以永永远远的跟他在一起。
一想到这,德妃就经不住的激动起来,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的捧起那朵海棠花来,略微痴迷的用脸挨过去,闭上眼睛,轻轻的喊出那个她心上人的名字:&lqu;煜祈…&rqu;
天边最后一寸云霞被黑夜吞噬,整个皇城都拢上了阴郁的气息。
这个看似平静的夜晚,却注定不会平静。
帝冥修带着人埋伏在玄武门附近,紧紧的盯着那城门口,而他身边正是太子帝烨华。
帝烨华也同样盯着玄武门看,他希望那里,今夜是平静的,那么她就有足够的勇气对着他的皇叔说:看,你猜错了。
可惜,一阵低却整齐的脚步声传来时,帝烨华眼的光一寸寸黯了下来。
他们来了。
为首的是帝煜祈和南城风两个人,他们到了玄武门前,跟守门的说了两句话之后,守门的立刻将玄武门打开。
一切都显得那么顺利,帝煜祈却莫名的心头涌出一阵不安来,他在踏进玄武门的前一刻,忽然转头向后看了一眼。
那里黑漆漆的,只有风过。
南城风不解的低声问:&lqu;怎么了?&rqu;
帝煜祈摇摇头:&lqu;没事。&rqu;想来是自己想多了,今夜起事,万无一失,根本不会有任何疏漏。
只要他们挟持住了皇帝,写下传位诏书,那么他就会成为这天下的王。 让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一样一样的离开,让分明是一个母亲生的他,沦为一个人人眼的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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