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连道:“陛下,我如何不懂,还望赐教?”不觉看向宋高宗。
宋高宗哈哈大笑,不紧不慢道:“韩世忠的确心直口快,为人顶天立地,光明磊落,真大丈夫也。朕爱惜此人文武全才,无出其右。他告诉你们的皆是实话,你们以为如何?朕也知道你们不会带兵打仗,故而让你们听从韩世忠调遣。”
张明远捋了捋胡须,缓缓道:“兵法是带兵打仗的将才必不可少的才能之一。他们四人武艺也平平,何况兵法,就更是知之甚少了。”
费无极语重心长道:“别说他们,我等也对兵法知之甚少。要说单打独斗,万马军中探囊取物般提几个金兵脑袋还是绰绰有余。”
宋高宗居然自说自夸道:“故而你们只能行走江湖。朕却不同,带兵打仗也可以,单打独斗也不错。这登基大宝,自然要文武全才,如若偏废就难免差强人意了。”此言一出,众人惊讶万分。
子午素知宋高宗做康王时就弯弓射箭,跨马如飞,如今做了皇帝却只知落荒而逃,眼下却大言不惭的自卖自夸,想到这里,不觉心中好笑,可康王变成了高宗,敢于嘲笑皇上的心是有,可胆量恐怕没有。
余下也是一怔,没想到,宋高宗如今狂妄自大到这种地步,实乃大言不惭。作为一个逃跑皇帝,有何面目见江东父老。可他毕竟是皇上,无人敢于冷嘲热讽的说他。他自然自吹自擂了。
普安见宋高宗如此昂首挺胸,就问道:“皇上,此番兀术落荒而逃,抱头鼠窜,可见大势已去。想必天下就太平了。不知陛下接下来又当如何?”
武连见普安如此大胆,不觉捏把冷汗。拽了拽普安的衣角,示意他不可胡言乱语,不可有恃无恐。
张明远见状马上看向宋高宗,拜道:“陛下,兀术走了便可喘口气了。”
费无极乐道:“兀术跑了,我们也该回山了。他归心似箭,我们也一样。”
宋高宗热泪盈眶,感慨万千道:“留君千日,终有一别。朕素知你们在江湖行走,逍遥惯了,不喜欢受人约束。此番多亏你们前来护佑,朕把你们视作故人,子午四个兄弟们,你们记住,朕把你们当作兄弟。明远先生、无极先生,你们也是朕的故交,朕永世不忘。朕决意御赐免死金牌给你们,你们只要在我大宋,但凡何种危机,亮出免死金牌便可逢凶化吉。请务必收下,就不必推辞了。”扬起袖子,笑了笑。
张明远一怔,马上跪地叹道:“皇上如此隆恩,我等感激不尽。这等皇恩浩荡,我等受宠若惊。”
费无极也拜道:“皇上如此抬爱,恭敬不如从命。”
子午道:“陛下!多谢。”随即微微一笑。
宋高宗笑道:“眼下并无外人,黄潜善、汪伯彦都被朕打发到福州去了,你们可叫朕康王。朕还是念念不忘这康王的名号。母后叫朕构儿,朕好久没听到了。”说到这里,泪光点点。
普安素知赵构与韦太妃的相依为命,就叹道:“母以子贵,想必韦太妃回到大宋会替皇上高兴的。”
宋高宗道:“但愿如此,就怕母后责怪朕太也火急火燎。”点了点头,担忧开来。
武连灵机一动,奉承道:“力挽狂澜,拯救大宋,陛下实乃黎民百姓之福。”
余下也溜须拍马道:“如今陛下总揽全局,大宋人心思定,女真人来势汹汹,苗刘兵变历历在目,如若不是黄天荡,大振军威,后果不堪设想。此番功臣非韩世忠莫属。”
张明远寻思,小子们如此溜须拍马,看来韩世忠此人也不负众望,想到这里,随即叹道:“皇上力挽狂澜,登基大宝,可喜可贺。眼下兀术也逃跑了,看来局势渐好,我等也该离开江南北上回山了。”
费无极仰天长叹道:“常言道,行走江湖,来去自如。陛下,我等离开山上许多时日,目下黄天荡大捷,兀术北逃,想必不久皇上就要回驾杭州去了。我等也该回山了。”
武连道:“回山之前,想回到京兆府看望父母。”说话间想起父母,就笑了笑。
余下道:“不错,许久时日不见父母,想必他们也惦记我们。”
子午语重心长之际,看向宋高宗,缓缓道:“陛下思念自己的母后,我等也想自己的父母了。”
普安道:“皇上,难道你只思念母后,不思念太上皇和钦宗皇上么?他们毕竟是你的父皇与皇兄。”说话间瞥了一眼宋高宗。
宋高宗顿时一脸不悦,目瞪口呆,众人看的分明,一个个尴尬不已。
“来人!”正在此时,宋高宗神情肃穆,闷闷不乐,大手一挥。张明远等人大惊失色,以为龙颜大怒了,就心有余悸。
宋高宗马上转怒为喜,命人拿来免死金牌,众人才放下心来,跪地谢恩。一个个低下头,不知所云。
宋高宗一怔,马上微微一笑,一一扶起,笑道:“免礼,请起,朕虽说留不住你们的人,还是希望留下你们的心。来,免死金牌,算是朕的心意。”命人拿来免死金牌,分发六人每人一块,希望他们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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