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娘们,你管我肚皮白不白?”秦壮一捂肚子,又把后腰露出来了。
“后腰也挺白。”刘根来又歪着脑袋看着。
“你有毛病吧?”秦壮感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心道这家伙不是对男人有兴趣吧?
“有毛病的是你,不是我。”刘根来冲秦壮勾了勾手,“跟我来。”
“去哪儿?”
秦壮心里有点发虚,又一想,这儿是派出所,就算刘根来真对男人有兴趣,也不敢把他咋样,便心一横,跟了上去。
刘根来带着秦壮去了所里的废弃食堂,从锅灶里抓了一把炉灰,搓碎了,往秦壮肚皮上抹去。
“你干嘛?”秦壮正纳闷着,反应有点慢,等他往后退的时候,肚皮已经被抹上炉灰了。
洒下来的炉灰把他的裤子也弄脏了。
秦壮也是要脸的人,这套便衣虽然破旧,但拿来之前也洗的干干净净,才穿上,裤子就被一把炉灰弄脏了,顿时有点不高兴。
“帮你化妆啊!”刘根来拍拍手上的炉灰,立马一阵灰土暴尘,他急忙往后退着,“你也不想想,哪个叫花子衣服这么破,浑身还干干净净?”
“谁是叫花子?”秦壮不爱听了,感觉尊严遭到挑战。
“你自己看看你这一身。”刘根来指着他的破衣服,“咱俩是去化妆侦查,你打扮的不伦不类,特务还不一眼就看穿了?”
“那你呢?你怎么不……”
秦壮看了一眼刘根来身上的衣服,到嗓子眼儿的话立马咽下去了。
刘根来穿这身衣服都能去当新郎官了,就是浑身上下全都扑满炉灰,也不像叫花子。
再看看自己这身衣服,秦壮顿时泄气了。
这么破的衣服,洗的还那么干净,的确有点不伦不类。
他只是没经验,又不是没脑子,稍一琢磨,就知道该怎么干了。
都没用刘根来再多说,秦壮就自己蹲在灶膛前,抓着炉灰往身上扑打着。
刘根来这会儿早就躲得远远的了,厨房被秦壮弄的都赶上沙尘暴了,完全没法待。
他也没去洗手,心念一动,身上手上沾着的炉灰就全被收进了空间。
折腾了足足五六分钟,等秦壮从厨房出来的时候,都快赶上挖煤的了,不光衣服都被炉灰弄脏了,身上、脸上、头发上都是一层灰,两个眼珠子显得特别白。
“你看咋样?”秦壮转了一圈,向刘根来展示着成果。
“不错。”刘根来点点头,指了指厨房角落的几根柴火,“还差个棍子,去那挑一根。”
“拿棍子干啥?”秦壮不解。
“你打扮成这副德行,一看就是饿了好几天,能走动道儿吗?走路不得拄根儿棍子?”
“好像是这么个理儿。”秦壮下意识的挠了挠脑袋,却挠了一手炉灰,他也没管,屁颠屁颠的找棍子去了。
再回来的时候,秦壮已经拄上了,“你看现在咋样?”
刘根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把鞋脱了,脚也抹上炉灰,还有,遇到人了,你别说话,牙太白,不像叫花子。”
“也对。”秦壮感觉自己又学到了,立马照做。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刘根来绕着他转了一圈,点头道:“现在应该可以了,至少我是找不出破绽。”
“那就好。”秦壮回了一句,立马又闭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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