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店的地下室里,昏黄的灯泡在头顶摇晃,将人影拉得忽长忽短。
赌桌被堆在墙角,上面蒙着厚厚的灰尘,但空气中仍弥漫着烟草、汗臭和廉价香水的混合气味。
王兵三人被吊在锈迹斑斑的铁链上,脚尖勉强能碰到地面。
他的白衬衫已经成了血衣,每呼吸一次,肋间的伤口就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雷子和大头也好不到哪去,两人的嘴唇都因脱水而干裂。
看守他们的是五六个混混,他们一边打着牌,一边抽着烟。
“三条K!给钱给钱!”一个黄毛混混拍桌大笑,露出满口烟熏的黄牙。
突然,门被推开,所有混混齐刷刷站了起来,扑克牌散落一地。
东星斑踱步进来,脸上的白斑在灯光下泛着病态的灰白色。他径直走到王兵面前,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就是王兵?”东星斑歪着头打量。
王兵抬起头,咧开渗血的嘴角:“现在认出来了?”
两人对视着,东星斑突然笑了起来,王兵也跟着笑了。
笑声未落,东星斑的巴掌已经甩在王兵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在密闭的地下室格外刺耳。
王兵的脸上瞬间多了一个通红的掌印。
看到这一幕,大头挣扎着,铁链哗啦作响,“我操你祖宗!”
雷子也急了:“妈的,有什么冲老子来,你个毒虫!”
王兵抬起头,“我没事。”但语气有点轻。
东星斑则走到雷子面前,揪住雷子的头发:“老子最恨别人叫我毒虫!”
他的声音突然拔高,唾沫星子喷了雷子一脸,“你以为我想磕药吗?!”
雷子直接一口带血的唾沫啐在他脸上:“去你妈的!”
东星斑暴跳如雷,手忙脚乱地掏出手帕擦脸。
身后的混混们不用吩咐,抄起钢管就往雷子身上招呼。沉闷的击打声中,雷子咬紧牙关,硬是没吭一声,只有铁链的晃动暴露了他的痛苦。
“够了!”王兵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听得见。
东星斑示意手下停手,再次走到王兵身前。
东星斑喘着粗气,用手帕擦拭脸:“真他妈有种,毁了老子三批货,知道值多少钱吗?年纪轻轻的不好好读书,学人混黑道!”
王兵突然笑了:“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东星斑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脸上这些白斑...会不会传染啊?如果会的话,离我远点!”
地下室瞬间安静得可怕。东星斑的脸色由白转青,突然从后腰掏出一把手枪,死死顶在王兵眉心:“你真当我不敢杀你?”
王兵闭上了眼睛,说道:“你当然敢,最好给我个痛快的,别磨磨唧唧的,像娘们一样。”
这就是王兵的性格,宁可死,也不愿意受别人折磨。
只可惜,王兵等了好一会儿,枪声都没有响。
王兵缓缓睁开眼睛,视线被额头上流淌的鲜血模糊成一片暗红。东星斑手中的格洛克17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枪口还残留着硝烟的气息。
“我还真不敢杀你!”东星斑突然用枪管挑起王兵的下巴,“听说你是大小姐的姘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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