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张明远等人辞别宋高宗等人,离开温州,意欲回京兆府,可半路遇到几位江湖故交,故而抵达普陀山,参加江南武林人士的聚会。
目下金兵神出鬼没,江南各大门派也是群情激愤,时常偷袭金营,搞得金兵战战兢兢。
普陀山在海岛之处,远眺而去,海天一色。茫茫大海,波涛汹涌,风气浪卷,蔚为壮观。普陀山是群岛之中的一处小岛,虽说并不起眼,可却气势非凡。形似苍龙卧海,与沈家门隔海相望,素有“海天佛国”、“南海圣境”之称,向四面延伸,西为茶山,北为伏龙山,东为青鼓垒山,东南为锦屏山、莲台山、白华山,西南为梅岑山,主峰高耸,连绵起伏,如遨游东海之蛟龙,昂首欲腾。世人称之为海上仙境。
普陀山掌门人沈海天见张明远等人前来,就出山门相迎:“明远,无极,你们可好?近来听说你们与皇上在温州,你们四个弟子协助韩世忠将军在黄天荡力挫金军锐气,实在令人钦佩。如今金兵南下,搞得江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那日,如若不是韩世忠将军阻击,恐怕金兵要袭击我普陀山了,完颜兀术搜山检海追击皇上,皇上吓得躲到海上,真是不容易。好在完颜兀术北逃,总算太平了。”
张明远马上握着沈海天的手,微微一笑:“沈掌门客气了。万万没想到金兵会南下,袭击了扬州城也罢,没曾料想兀术搜山检海追击皇上,如此有恃无恐,胆大包天,实在匪夷所思。”
费无极叹道:“女真人真是不简单,从东京一路追击,如今到了江南,他们真是有恃无恐。”费无极也仰天长叹。
子午四人齐声道:“我等见过沈掌门。”
沈海天一一扶起,笑道:“不必如此,你们在黄天荡之事,传为佳话。江南人尽皆知,说四个英雄少年,身手不凡,捉得两员金国大将。”
余下点了点头,笑道:“英雄实不敢当,不过是借着韩世忠将军的威名,斩杀了不少金兵。”伸手一指,比划开来。
子午见沈海天的弟子一个个也是喜笑颜开,就追问开来:“你们可知,金兵实乃兵强马壮,不可小觑。他们一路南下,不分青红皂白,一路格杀勿论。烧杀抢掠,民不聊生。你们可有什么见闻?”
沈海天的弟子笑道:“自然见过许多悲天悯人之状,金人的海船也飘荡海面,许多大宋渔民惨遭金兵的袭扰,苦不堪言。沿岸黎民百姓,无不痛心疾首,恨之入骨。”
正在此时,只听如此一语传来,“我们来迟了,普陀山今日群雄齐聚,自然是贵客临门了。”原来是武夷山、雁荡山的掌门人来了。
张明远拱手笑道:“原来是李婵娟与韩芙蓉二位掌门人,幸会幸会。”
费无极也上前开玩笑,道:“你们武夷山与雁荡山,自然没有金兵袭扰是也不是?”
武夷山掌门人李婵娟叹道:“自从少林寺武林大会以来,我等很少下山了。本想深居简出,自创几套武功秘籍,哪想兀术来势汹汹,杀到江南来了。如若不是韩世忠将军在黄天荡大显身手,恐怕难说的很。”
雁荡山韩芙蓉坐了下来,眉飞色舞道:“可不是,兀术这人听说身材魁梧很有男人魅力,可他毕竟是女真人,野蛮粗鲁,不懂礼数。想必待人接物也粗鲁残暴,我江南皆是秀美端庄,谦谦君子。这女真人前来滋扰实在太也可恶。”
子午四人见二位女掌门人前来就颇为好奇,素闻江湖上女流之辈向来被人瞧不起。不知这二人有何本事,也在江湖上行走。
武夷山李婵娟是个心明眼亮之人,她看出子午四人的眼神颇有疑惑,就问道:“怎么?张明远、费无极手下的弟子莫非不大高兴?莫非金兵把你们吓破了胆?你们在扬州城都受伤了,在黄天荡又当如何?面对金兵可不能逞能,须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打不过就跑,你们不是与皇上是兄弟么,可要多学学他了。”这话分明有些冷嘲热讽,看来江南各大门派对宋高宗赵构是颇有微词的。
子午等人意欲开口,费无极马上示意他们闭嘴,就叹道:“素闻武夷山九曲溪潺潺流水,清澈见底。想必武夷山人也当如此光明磊落。韩掌门自然是个心直口快之人,不过这般拐弯抹角的说话就难免有些令人不快了。皇上那也不叫逃跑,叫做避其锋芒。”
张明远仰天长叹道:“靖康耻历历在目,女真人来势汹汹。皇上他不容易,还望诸位明白。”
武夷山掌门人李婵娟哈哈大笑道:“你们是皇室故交,与徽宗、钦宗,还有如今的天子皆是故交,自然为他们说话,好不可笑。”
雁荡山掌门人韩芙蓉也冷笑一声,不紧不慢道:“伴君如伴虎,素日看似风风光光,可皇上遭难,你们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做皇上的朋友,此乃一大败笔。”
沈海天一看,双方言语不快,如若听之任之,就怕伤了和气,就笑道:“尔等此来皆是我普陀山的贵客,不必为此争执。想必兀术逃离,江南太平,可喜可贺。听说张明远、费无极你们要回山了,离开江南之际,我等江南门派自然要尽地主之谊。还望武夷山、雁荡山,二位掌门人以礼相待,也算给贫僧一个薄面,不知意下如何?”神情肃穆,双手合十。
武夷山李婵娟与雁荡山韩芙蓉一听,愣了愣,傲气十足之际,缓缓低下头,马上点了点头,眉宇之间依然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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